一部《长安的荔枝》,让鱼承恩这个角色立住了,也让芦芳生这位演员,在兜兜转转二十多年后,算是彻底熬出了头。 要说起来,他这人生经历,比电视剧可精彩多了。 他出生在上海,那是1978年的事儿。

家里是书香门第,老爹是经济学教授,老妈呢,是位“虎妈”,从小就盯着他,考试必须得是第一名。 这孩子,从小就在这种高压下念书。

小学毕业那会儿,他爸要去日本教书,全家就跟着去了东京。 刚到日本那会儿,语言不通,跟个哑巴似的,日语考试考了个全校倒数第三。

他妈那眼神,跟刀子似的,刺激得他铆足了劲儿,三年之内,硬是把日语给啃下来了,从倒数变成了学霸,最后还考上了千叶大学。 大学毕业,那会儿,他手里捏着好几家大商社的橄榄枝,薪水高得吓人,每天西装革履地穿梭在东京的写字楼里,这活法,在当时华人移民圈里,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成功人士。

可谁能想到,半路杀出个“程咬金”——一个自称星探的男人,把他平静的生活给搅和了。 那会儿,芦芳生正去上班,星探把他拦下来,说要培养他当大明星。 他对当明星这事儿,其实没啥兴趣,但心里早就烦透了父母给他安排好的人生。

他寻思着,反正也想换个活法,不如试试。 于是,他二话不说,辞了那份让人眼红的高薪工作,跑去经纪公司接受培训。

说来也巧,就在培训期间,他突然找到了自己的“真爱”——演戏。 他跟家里一说要学表演,他爸妈都懵了,觉得他是不是疯了,他妈甚至怀疑他被什么“不干净”的东西附身了。

可架不住这小子死缠烂打,父母拗不过他,最终还是松了口。 2001年,那年他23岁,背着行囊,一个人回了中国,就此踏上了演员这条路。

2002年,芦芳生拖着行李进了北京电影学院,成了表演系里年纪比较大的新生。 要知道,他同班同学里,刘亦菲那会儿才14岁,已经凭着《金粉世家》里的白秀珠火得一塌糊涂了;朱亚文、江一燕这些,也都是灵气十足的小年轻。 大学四年,对于芦芳生来说,那课堂可不是什么温室,而是实打实的“竞技场”。

别人捧着奖杯,他只能当陪衬。 刘亦菲被《天龙八部》、《仙剑》剧组抢着要的时候,他正为了几句台词,练到嗓子都哑了;同学们炫耀剧组杀青宴大合照的时候,他默默地啃着冷馒头,到处去见导演、投简历;毕业后,朋友们各奔东西去闯荡,他却在北京的地下室里吃泡面,为下个月的房租犯愁。

真是同班不同命,人家毕业就飞升,他毕业就失业。 那几年,他可没少跑龙套,在各大剧组打酱油,慢慢地攒人脉。

靠着一张不错的脸和还算过得去的演技,他倒是真让一些导演记住了。 可这些“赏识”,却把他推到了另一个坎儿上。

到了2011年,《永不磨灭的番号》导演徐纪周找到他,请他演日本军官山下奉武。 这角色戏份多,设定也挺好,演起来也有些挑战。 芦芳生看完剧本,几乎没怎么犹豫就接了。

剧播出之后,山下奉武这个角色果然火了,他也因此拿了个“最佳男配角”。 那会儿的芦芳生,真是意气风发,捧着奖杯站在领奖台上,眼睛里全是喜悦和一股子想大干一场的劲头。

他以为这是他施展拳脚的时候了,结果呢,现实给了他一闷棍。 山下奉武火了之后,找他的剧本确实肉眼可见地多了起来。

可问题是,找上门的十个剧本里,有八个都是日本人角色。 刚开始,他也没那么抗拒,接了好几个这样的角色,比如《黑狐》里的松本弥二,《中国骑兵》里的西村秀郎,《独狼》里的浅野正二……可渐渐地,他就觉得不对劲了——他竟然成了“鬼子专业户”。

这可不是他想要的。 他当演员是为了追梦,不是为了“挣快钱”。 要是为了挣钱,他待在东京就好了,何苦跑这么远来中国受这份罪?

于是,在2014年,他做了一个“自断财路”的决定,公开宣布不再接日本军人角色。 他推掉了《红高粱》里的日本军官,也拒演了《四十九日祭》里的反派,就是想证明:“我能演的角色多着呢!”功夫不负有心人,芦芳生终于在2019年等来了转机。

2019年的《长安十二时辰》里,他跟比自己小了将近一轮的易烊千玺演“兄弟”。 这么大的年龄差,他不仅没让观众觉得别扭,反而演出了几分难得的“少年气”。

也是这次合作,让导演曹盾看到了他身上的“潜力”。 于是,才有了《长安的荔枝》里那个满腹野心的鱼承恩。

红袍加身,人面鬼心。 原著里,鱼承恩最后抢了李善德的功劳,升官发财;剧外的芦芳生,虽然没升官发财,但也算实实在在地火了一把。 接下来,他还跟宁理合作了一部《日落东瀛》,很快就要跟大家见面了,看这势头,前途光明得很。 都说演员是吃“青春饭”的,可这话放在有实力的演员身上,显然就不成立了。 所以,即便已经年近五十,但属于芦芳生的好日子,才刚刚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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